Thursday, October 26, 2006

尾指上的指環

一位工程師跟我說了一個故事。

加拿大的工程人員有一項傳統 , 便是於畢業禮上戴上小小的銀指環,除了代表他們已學成執業 , 另一原因是紀念一樁多年前發生於 Quebec 的意外。

1926年 Quebec Bridge 突然倒塌 , 造成的傷亡十分嚴重 , 事後調查顯示是由於當時負責建築的工程人員疏忽而造成的錯誤 , 後來人們把大橋的鋼鐵物料熔掉製成了小指環 , 工程人員把它戴在工作手上 , 每當計算 、 繪圖 、 埋頭寫報告時 , 扣在尾指的小指環便會為他們帶來工作上點點的不方便或不自然 , 目的便是要提醒他們手上的工作的重要性 : 醫生犯錯只會殺一個人 , 工程師犯錯所殺的卻不止一個。

說故事的工程師是美國人,說著說著聲線越來越慢、越來越低沈,表情帶有點點唏噓,聽的人如我真的有點動容,但一想起美國總統發表演說是如何的有感染力,連出兵攻打弱國也是如此的理所當然,究竟面前的美國人真的被故事感動了還是慣於感動人?

P.S. 假如塌橋事件發生在香港或中國,我們除了曉得推卸責任或趕緊把鐵料熔掉起更高更大的橋外,我們還會做什麼呢 ?

Monday, October 16, 2006

近況

近來,已忘記了應該由何時開始算計的”近來”,生活只剩下一個形容詞 -– 忙。忙,可以是開心的忙碌,也可以忙得一點都不開心。我應該是前者吧。

看見各風水大師的豬年運程紛紛出籠,噢,年尾快近又是回顧過去兼預測未來的日子。去年夏天展開了非比尋常的一年 : 未有細細考慮清楚便盲中中去了澳洲半年,世貿抗議清場當日才回來,接下來便是待業6個月,6個月雖不算長但看不見終點的等待使它變得很漫長很漫長,之後糊里糊塗地進了一間小公司工作,日子竟是意想不到的飛快,全賴公司裡的十三個大細路。

某天吃早餐時,身旁的路人甲乙聲浪太高,因而被迫偷聽了他們的對話,大意是埋怨公司的管理層如何的不濟又如何的不是云云,怨氣很重。

如果沒有這非比尋常的一年,我應該也是怨氣一族;如果沒有游手好閒的半年,我應該會很渴望中六合彩然後長歎。在快樂的小公司內仍有令人氣頂的事,但經過一年的特訓才明白開心與不開心其實是一種個人選擇。

面前的半杯水,以前只會看見仍欠的一半,現在慶幸還有半滿可讓我解渴。